在自然界的宏伟画卷中,阳光是赋予生命的笔触,而维生素D便是阳光下的神秘使者。它悄无声息地在我们的身体内发挥作用,既是构建骨骼的基石,也是调节生命节律的无形之手。维生素D,这个在现代科学探索中愈发闪耀的名字,正逐渐揭开其在维护人类健康中的多重面纱。
从促进钙吸收到调节细胞功能,维生素D的足迹遍布我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它不仅与我们的骨骼健康息息相关,更在心血管保护、神经传导以及免疫系统的平衡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维生素D与各种慢性疾病的联系逐渐浮出水面,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健康视角。
然而,维生素D的不足已成为全球性的健康挑战。现代生活的快节奏、城市化的阴影以及不均衡的饮食,都在无形中剥夺了我们与阳光亲密接触的机会,进而影响了体内维生素D的合成。本文将带您走进维生素D的世界,探索它如何在我们体内发挥作用,以及缺乏它可能带来的健康风险。我们将一起审视维生素D补充的重要性,并探讨如何通过日常习惯的调整来优化我们的维生素D水平,为健康生活添砖加瓦。
Graves病(GD),一种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疾病,其特征是甲状腺功能亢进和免疫系统对甲状腺的异常攻击。维生素D,这种阳光下的维生素,不仅对骨骼健康至关重要,其在免疫调节中的作用也日益受到关注。研究揭示,维生素D缺乏可能与GD的发病机制有关,影响着疾病的严重程度和治疗反应。
维生素D的免疫调节作用在GD中扮演着潜在的角色,其水平的不足可能通过影响免疫细胞的活性和细胞因子的分泌,加剧自身免疫反应。然而,维生素D与GD之间的确切联系仍需进一步研究,以明确其在疾病预防和治疗中的作用。
本文将探讨维生素D缺乏与Graves病之间的联系,评估维生素D补充对改善GD患者病情的潜在价值,为临床治疗提供新的视角。
抗原呈递细胞(APCs)是一类能够处理抗原并将其呈递给T细胞的细胞,同时与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MHC)分子结合。树突状细胞(DCs)是最强效的APC类型。DCs能够诱导先天和适应性免疫反应,并平衡免疫耐受与免疫激活(26, 27)。一些研究描述了1,25(OH)2D3对DCs形态和功能的影响。维生素D可以通过抑制DCs中的p38丝裂原激活蛋白激酶(MAPK)和核因子-κB(NFkB)信号通路的激活来调节白细胞介素(ILs)的分泌。然后,维生素D增加抗炎细胞因子的产生,如IL-10,和T细胞抑制分子(程序性死亡-1,PD-1),并抑制促炎细胞因子IL-12、IL23、TNF-α和IFN-γ的分泌,这些因子参与了辅助T(Th)1和Th17细胞的分化(28–31)。此外,DC产生的刺激信号是激活naïve T细胞的必要因素。维生素D可以抑制DCs的成熟和分化,从而下调共刺激分子CD40、CD80和CD86的表达,以及MHC Ⅱ类分子。由于缺乏成熟的DC表面分子,抗原特异性T细胞的反应性降低,或根本没有反应。与此一致,1,25(OH)2D3抑制DCs的成熟,导致减少抗原摄取和naïve T细胞的激活,这是抑制自身免疫的重要过程。
GD,也称为弥漫性毒性甲状腺肿,是导致甲状腺功能亢进的最常见原因,其发病机制复杂且不明确。已有两组研究显示,维生素D通过以下免疫调节机制抑制GD的发病:
(1) 维生素D抑制树突状细胞(DCs)的分化和成熟,减少DCs分泌的促炎细胞因子IL-2、IL-23和IL-12,阻断由自身免疫反应引起的甲状腺功能亢进;
(2) 维生素D可以直接作用于Th1和Th2细胞,通过抑制Th1细胞并上调Th2细胞的活性及其分泌的细胞因子水平来抑制自身免疫反应的发生;
(3) 维生素D抑制B细胞增殖、浆细胞分化、免疫球蛋白分泌和记忆B细胞的产生,与GD的发病有关。
上述病例对照研究也指出,血清25(OH)D水平每增加5 nmol/L,GD的风险降低1.55倍。Zhang等人的研究表明,GD患者的维生素D水平越低,血清促甲状腺激素受体抗体(TRAB)水平越高。这些发现表明,维生素D缺乏可能是导致GD发病的风险因素之一。Ahn等人研究了诊断为Graves病并在停用抗甲状腺药物(ATD)后接受ATD治疗超过1年的患者。该研究表明,血清25(OH)D水平低与GD复发的发生率高度相关,血清25(OH)D可能是预测停用抗甲状腺药物治疗后GD复发的独立风险因素。关于这一点,也有相反的观点。Ke等人报告说,HT患者的血清维生素D水平低,与非AITD对照组相比,GD患者没有显著变化。然而,Cho等人证明,每天补充维生素D对停用ATD后1年内GD的复发没有益处。然而,在补充后达到足够维生素D水平的患者中,复发时间有所延迟。
本文作者 |刘志艳 上海第六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