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绝经前激素受体阳性早期乳腺癌的辅助内分泌治疗临床路径(左:2018版;右:2021版) 3.新增ASTRRA研究证据,OFS联合他莫昔芬对于术后辅助化疗后月经恢复患者具有显著治疗获益 韩国乳腺癌研究小组开展的Ⅲ期ASTRRA研究[6]中,纳入了雌激素受体阳性、年龄小于45岁、既往接受过(新)辅助化疗且未绝经或后续恢复卵巢功能的早期乳腺癌患者,评估他莫昔芬(5年)+OFS(2年)对比他莫昔芬(5年)的疗效。该项研究在最后一次化疗后3个月内进行卵巢功能基线评估,并每6个月进行一次卵巢功能评估,持续2年,当评估为绝经前患者时进行随机分组。对化疗诱导闭经的患者先给予口服他莫昔芬。结果显示,在5年他莫昔芬治疗的基础上联合2年的OFS,相较于他莫昔芬单药治疗,能显著改善DFS(5年DFS 91.1%vs 87.5%),并降低31%的复发风险,OS(5年OS 99.4%vs 97.8%)也得到显著改善,死亡风险降低69%。并且研究中90%以上的患者在化疗结束2年内从闭经恢复到绝经前状态。该研究表明,OFS联合他莫昔芬对于术后辅助化疗后月经恢复患者具有显著治疗获益。 二、GnRHa最佳疗程 ▌ 新版共识指出GnRHa标准辅助疗程5年 新版共识指出GnRHa辅助内分泌治疗的标准疗程应为5年。完成5年联合OFS的内分泌治疗后,如未绝经且耐受性良好,推荐继续5年联合OFS的内分泌治疗或5年SERM治疗。低危选择OFS替代化疗的患者,可考虑OFS联合内分泌治疗时长为2年。而旧版共识建议GnRHa辅助内分泌治疗的疗程为5年,短于5年但超过2年的应用也有获益。 上述变化主要是因为新版共识在既往基础上参考了更多新的研究证据以及国内外指南推荐,比如CDK4/6抑制剂在早期激素受体阳性高危乳腺癌患者(包括绝经前和绝经后)中开展的monarchE研究[7]、PALLAS研究[8]和PENELOPE-B研究[9],选择的标准内分泌治疗对照组的治疗时长也是至少为5年。并且由于没有GnRHa不同治疗疗程的对比研究,基于内分泌治疗延长治疗的理念及SOFT/TEXT试验[5]的长期随访结果,建议辅助GnRHa的标准疗程为5年[1]。此外,2015年《ESMO原发性乳腺癌诊断、治疗和随访临床实践指南》和《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诊治指南与规范(2019版)》推荐的GnRHa疗程为2-5年。而2021年St.Gallen专家共识、2016年ASCO关于OFS的指南更新以及2020年BCY4指南推荐的疗程为5年。 完成5年OFS标准治疗的患者,后续延长治疗的研究证据缺乏,2021年St.Gallen大会针对这一议题进行投票,结果显示已完成5年OFS+SERM治疗的患者,如果仍处于绝经前状态,41%的专家组成员推荐继续OFS+AI,45%的专家组成员推荐继续他莫昔芬治疗5年。2021年CSCO指南对于完成OFS+AI初始5年治疗未绝经,耐受性良好者,推荐使用SERM 5年或OFS+AI 5年。 新版共识的5个“不变” 一、OFS方式和选择 GnRHa能够迅速降低女性血清雌激素水平,达到绝经后状态,停药后这一作用可逆。因卵巢功能抑制剂现在均已进入医保,考虑到手术的有创性和不可逆性,以及放疗效果有限,因此建议将药物去势(GnRHa)作为绝经前激素受体阳性的早期乳腺癌OFS的首选。 二、OFS联合方案的选择 对绝经前激素受体阳性早期乳腺癌的中危和高危患者,或STEPP分析的较高风险患者推荐OFS联合AI治疗,OFS联合SERM治疗也是合理的选择。对存在SERM禁忌证的任何风险级别患者,推荐OFS联合AI治疗。 三、GnRHa用药时机 根据激素受体阳性乳腺癌化疗前的卵巢功能状态,决定辅助内分泌治疗方案。已接受化疗患者不推荐确认卵巢功能状态后再使用GnRHa。 四、GnRHa辅助治疗的安全管理 与患者充分沟通可能的不良事件,选用合适的药物去势治疗方案。合理的安全管理能够有效缓解不良事件症状,增加患者治疗的依从性。 五、雌激素水平检测 对于接受药物去势的患者,不常规推荐在药物去势治疗过程中监测雌激素水平并根据检测报告来决定是否继续药物去势。但在药物去势后,怀疑不完全的卵巢功能抑制时[包括改变用法如注射人员缺乏该药物熟练注射经验,更换剂型,或出现某些可能提示卵巢功能恢复的生理变化如月经恢复和(或)更年期症状的周期性波动时],可以进行雌激素检测。 总结: 2021版OFS共识将近几年所有有关OFS的循证医学证据进行了总结和更新,希望为绝经前乳腺癌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务。 参考文献:[1]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2021年版)[2]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2018年版)[3]FAN L,STRASSER-WEIPPL K,LI J J,et al.Breast cancer inChina[J].Lancet Oncol,2014,15(7):e279-e289.[4]Lan B,Ma F et al.Int J Cancer 2018,143:184;J Clin Oncol.2007 Sep 1;25(25):3837-45;Ann Oncol.2008 Aug;19(8):1423-9.[5]FRANCIS P A,PAGANI O,FLEMING G F,et al.Tailoring adjuvant endocrine therapy for premenopausal breast cancer[J].N Engl J Med,2018,379(2):122-137.[6]NOH W C,LEE J W,NAM S J,et al.Role of adding ovarian function suppression to tamoxifen in young women with hormone-sensitive breast cancer who remain premenopausal or resume menstruation after chemotherapy:The ASTRRA study[J].J Clin Oncol,2018,36(15_suppl):502.[7]Johnston SRD,Harbeck N,Hegg R,et al.monarchE Committee Members and Investigators.Abemaciclib Combined With Endocrine Therapy for the Adjuvant Treatment of HR+,HER2-,Node-Positive,High-Risk,Early Breast Cancer(monarchE).J Clin Oncol.2020 Dec 1;38(34):3987-3998.[8]Mayer EL,Dueck AC,Martin M,et al.Palbociclib with adjuvant endocrine therapy in early breast cancer(PALLAS):interim analysis of a multicentre,open-label,randomised,phase 3 study.Lancet Oncol.2021 Feb;22(2):212-222.[9]Loibl S,MarméF,Martin M,et al.Palbociclib for Residual High-Risk Invasive HR-Positive and HER2-Negative Early Breast Cancer-The Penelope-B Trial.J Clin Oncol.2021 May 10;39(14):1518-1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