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闻周刊》

“2023年度心衰领域最新研究进展盘点特辑”现场

在开场环节中，王江教授介绍，欧洲心脏病学会年会是全球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心血管学术盛会之一。李新立教授在会上重磅发布的“芪苈强心胶囊治疗慢性心衰复合终点事件的评估研究”（QUEST研究），以循证医学研究的方法证实了我国自主研发的芪苈强心胶囊在HFrEF人群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这项研究的阳性结果也让国际医学界看到了祖国医学在心衰治疗领域中的独特价值。

ESC2023年会，李新立教授报告现场

李新立教授介绍，芪苈强心胶囊是在中医络病理论指导下、自主研发的创新药物，具有益气温阳、利水消肿、活血通络的功效，能够多机制干预心衰进展，与现代医学“强心、利尿、扩血管”等综合治疗心衰的理念一致。同时，基础研究显示芪苈强心胶囊还可抑制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RASS）与交感神经系统，抑制心室重构。

2013年6月，受中国心血管病分会心衰学组委托，在高润霖院士、张伯礼院士及黄峻教授的指导下，由李新立教授主要牵头开展的“随机、双盲、安慰剂平行对照评价芪苈强心胶囊治疗慢性心衰患者有效性与安全性多中心临床试验”研究结果显示，在标准药物治疗基础上联合芪苈强心胶囊可使N末端脑钠肽前体（NT-proBNP）水平进一步降低，纽约心功能分级（NYHA）、左室射血分数（LVEF）、6分钟步行距离及患者生活质量均明显改善，同时心血管复合终点事件（死亡、心脏骤停行心肺复苏、因心衰恶化再入院等）发生率呈现降低趋势。且两组在不良反应和严重不良反应发生率上并无显著差别。该研究结果发表在国际心血管领域顶尖级杂志《美国心脏病学会杂志》（JACC）（影响因子19.896），JACC编辑部为此发表评论“让衰竭的心脏更加强劲：中国传统医学给我们的启示”。

在上述替代终点结果阳性的基础上，2018年，中国国家科学技术部正式启动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脉络学说营卫理论指导系统干预心血管事件链研究”子课题“芪苈强心胶囊对慢性心衰复合终点事件的评估研究（QUEST研究）”。此项研究继续由李新立教授团队牵头，以心血管死亡率与心衰恶化再住院率为主要研究终点，进一步评估在心衰标准药物治疗基础上加用芪苈强心胶囊的临床疗效及安全性。

QUEST研究是一项前瞻性、随机化、双盲、安慰剂对照、多中心临床试验，共入组3119例HFrEF（LVEF≤40%）成年患者，患者NT-proBNP≥450pg/ml，平均年龄62岁且72%为男性。患者主要来自中国内地和中国香港的133家三甲医院，入组前接受标准治疗≥2周，入组后用药剂量未改变。基线治疗药物主要包括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ACEI）/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ARB）/血管紧张素受体脑啡肽酶抑制剂（ARNI）、β受体阻滞剂、醛固酮受体拮抗剂（MRA）。患者按1:1随机分组，在慢性心衰标准方案下接受芪苈强心胶囊或安慰剂治疗（4粒，一天三次）。随访观察时间为12～36个月。主要终点为心血管死亡和心衰恶化再住院的复合终点，次要终点为全因死亡、心血管死亡、心衰恶化再住院、NT-proBNP下降率等。

研究结果显示，与安慰剂组对比，芪苈强心胶囊显著降低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心血管死亡和心衰恶化再住院的复合终点）22% (25.02% vs 30.03%, HR=0.78, 95%CI: 0.68~0.90, P＜0.001)；并分别显著降低心衰恶化再住院24% (HR=0.76, 95%CI: 0.64~0.90, P=0.002)、心血管死亡风险17% (HR=0.83, 95%CI: 0.68~0.996, P=0.045)。亚组分析显示，芪苈强心胶囊对预设的亚组患者表现出与主要终点一致的获益，这些分层因素包括年龄、NT-proBNP水平、ARB/ARNI治疗。基线及3个月随访结果提示，芪苈强心胶囊治疗组在NT-proBNP水平降低方面更为显著 (-444pg/ml vs -363pg/ml, P=0.047)，在全因死亡风险方面与安慰剂组相比未见显著差异 (HR=0.84, 95%CI: 0.70~1.01, P=0.058)。

QUEST研究主要终点

安全性分析显示，芪苈强心胶囊是一种安全的药物，在本研究中未显著增加严重不良事件（SAEs）和研究药物相关的不良事件（AEs）。与安慰剂组相比，芪苈强心胶囊治疗组的患者未明显增加胃肠道症状，未增加肾功能恶化风险以及未发生肝酶升高事件。

李新立教授指出，QUEST研究结果证明，在标准治疗基础上加用芪苈强心胶囊可进一步减少HFrEF患者心血管死亡风险和心衰恶化再住院率，与国际著名的PARADIGM-HF研究和DAPA-HF研究的硬终点事件水平相当。芪苈强心胶囊使心血管死亡风险降低17%，与SGLT2抑制剂的疗效基本无差别；心衰恶化再住院率下降24%，也与现行推荐的标准化治疗方案效果基本一致。

李新立教授特别强调，QUEST研究入组的病人中缺血性心脏病心衰占到了总患者的74%，远高于PARADIGM-HF研究和DAPA-HF研究。因此，芪苈强心胶囊尤其适用于广大北方缺血性心脏病心衰的病人。

QUEST研究结果的发布，引发了欧洲心脏病学会年会广大参会专家的热烈反响。新加坡国家心脏中心高级顾问、新加坡国家心脏中心的Carolyn S.P. Lam教授对研究给予了高度评价。她表示，QUEST研究获得了一种可能被中国数百万心力衰竭患者使用的传统药物的科学严谨的证据。研究证实芪苈强心胶囊可显著降低HFrEF患者MACCEs发生率，降低心衰恶化再住院、心血管死亡风险。与大型研究DAPA-HF相比，QUEST研究依然证实其在心衰患者的治疗方面具有特殊地位。基于QUEST研究所提供的重要长期结果数据及安全性和耐受性数据，证实芪苈强心胶囊可用于改善中国广大心衰患者预后。Carolyn S.P. Lam教授特别指出，QUEST研究提高了中国传统药物临床证据水平，其设计的传统医学临床证据新标准，也对现代医学的精准治疗方法提出了挑战。

Carolyn S.P. Lam教授

会议期间，李新立教授团队受邀参加HOTLINE-2专题讨论，进一步详细解读QUEST研究。除现场发表报告外，李新立教授还参加了ESC重要研究新闻发布会，回答媒体关于QUEST研究的相关问题。QUEST研究同时荣登ESC每日新闻头版报道。此外，欧洲心脏病学会和美国心脏病学会也在官方专题报道了此项研究，指出传统中医药或将改善严重心力衰竭结局。

国际心力衰竭领域著名专家，来自美国贝勒大学医学中心、曾领衔开展EMPEROR等心衰里程碑式研究的Milton Packer（米尔顿·帕克）教授，在2023 ESC现场听取报告后，对芪苈强心胶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通过查找、整理大量芪苈强心胶囊相关研究数据，对芪苈强心胶囊的组方、活性成分、随机对照试验（RCT）、作用机制等进行了详细回顾，并专题撰写综述文章，发表于《欧洲心力衰竭杂志》（Eur J Heart Fail）。

Milton Packer教授指出，QUEST研究证实HFrEF患者使用芪苈强心胶囊具有显著临床获益，支持使用芪苈强心胶囊作为改善心衰患者预后的治疗用药。系列基础实验结果为理解芪苈强心胶囊在心力衰竭中的作用机制提供了概念框架。Milton Packer教授还特别分析道，芪苈强心胶囊与SGLT2抑制剂有相似的作用机制，进一步研究有助于深入揭示其机制和应用前景，为疾病的防治提供更加准确和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