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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璐璐* 王 霞* 童 玲 左 科 柳 晶
DOI:10.3969/j.issn.1006-298X.2024.05.004
[基金项目] 东部战区总医院院管课题(22JCYYB2)
[作者单位] 东部战区总医院 国家肾脏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南京,210016);*庄璐璐和王 霞为共同第一作者
[通信作者] 柳 晶(E-mail:ruby017@163.com);
左 科(E-mail:alexzuo_3000@aliyun.com)
摘 要 目的:分析草酸二甲酯(DMO)中毒患者的临床病理特征、治疗及结局,为临床救治提供依据。方法:分析国家肾脏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3例DMO中毒相关肾损伤患者资料,复习文献并总结此类中毒患者的临床表现、病理特征、治疗和结局。结果:3例男性患者在接触DMO后均发生严重的急性肾损伤(AKI),经肾活检病理证实为急性草酸盐肾病,接受血液净化、充分水化、抗炎等治疗后,肾功能均较前好转。文献报道的21例经皮肤直接接触或呼吸道吸入DMO中毒患者,95.2%有不同程度血清肌酐升高,52.4%达到AKI 3期;61.9%行临时血液净化,23.8%接受糖皮质激素治疗;9.5%死于多脏器功能衰竭,71.4%肾功能恢复正常。结论:DMO中毒以AKI和大量草酸盐沉积为特征,血液净化、充分水化、枸橼酸盐和小剂量激素可能是有效的治疗手段,大部分患者肾功能可恢复正常。
关键词 草酸盐肾病 急性肾损伤 草酸二甲酯 中毒性肾病
ZHUANG Lulu*, WANG Xia*, TONG Ling, ZUO Ke, LIU Jing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of Kidney Diseases, Jinling Hospital, Nanjing 210016, China
*ZHUANG Lulu and WANG Xia are considered to be first authors
Corresponding author: LIU Jing(E-mail:ruby017@163.com);ZUO Ke(E-mail:alexzuo_3000@aliyun.com)
ABSTRACT
Objective:Analyze the clinicopathological features, treatment strategy, and outcomes of patients suffering from DMO poisoning.
Methodology:This study presented three cases of nephropathy associated with DMO poisoning at our center. Additionally, a literature review was conducted to summarize the clinicopathological features, treatment strategies, and outcomes of acute DMO poisoning.
Results:Three male patients developed severe acute kidney injury (AKI) subsequent to DMO exposure. Renal biopsy confirmed the diagnosis of acute oxalate nephropathy. Following treatment strategies that included hemodialysis, adequate hydration, and anti-inflammatory agents, all patients exhibited improvement in renal function. A literature review of 21 reported cases of DMO poisoning, via dermal contact or respiratory exposure, revealed that 95.2% exhibited varying degrees of elevated serum creatinine levels, and 52.4% were identified with AKI stage 3. 61.9% of the patients underwent hemodialysis, while 23.8% were treated with glucocorticoids. 9.5% of the patients succumbed to multiple organ failure, whereas 71.4% achieved normal renal function.
Conclusion:DMO poisoning is characterized by acute kidney injury, with oxalate crystals observed in renal pathological findings. Therapeutic interventions such as hemodialysis, hydration, citrate solutions, and low-dose glucocorticoids may offer clinical benefits post-intoxication. The majority of the patients experienced a recovery of kidney function.
Key words oxalate nephropathy acute kidney injury dimethyl oxalate toxic nephropathy
草酸二甲酯(DMO)是一种广泛应用于染料、树脂、塑料和医药等制造业的无色晶体,融于热水,高温下升华成有毒气体,有强接触毒性,其职业接触限制限值尚未被确定[1]。DMO中毒病例少见,但中毒后急性肾损伤(AKI)发生率高。本文报道国家肾脏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诊治的3例DMO中毒患者,复习文献并总结其临床病理特征、治疗及结局。
研究对象 2018年1月至2024年6月在东部战区总医院国家肾脏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住院,2起DMO中毒事件涉及的3例患者。
文献检索及统计分析 分别以“草酸二甲酯”、“草酸甲酯”、“乙二酸二甲酯”、“二甲基草酸酯”、“Dimethyl oxalate”、“Methyl oxalate”、“Oxalic acid dimethyl ester”、“Dihydro-ibotenic acid”、“dimethyl ethanedioate”为关键词检索PubMed、Web of Science、万方数据、中国知网等文献数据库,检索时间截至2024-06-27。共检出6篇文献,报道了21例有明确DMO暴露史的患者[2-7]。对所有患者的研究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连续变量以最小值和最大值表示,分类变量以频数和(或)百分比表示。
资料收集 临床资料主要包括年龄、性别、职业、毒物接触史、既往史、症状和体征、实验室检查[尿常规+沉渣、尿蛋白定量、血红蛋白、血清肌酐(SCr)、血白蛋白等]、辅助检查(胸部CT或X线、肾脏超声等)、肾脏病理(光镜、免疫荧光、免疫组化和电镜)、治疗(药物和非药物疗法)及随访肾功能变化情况。
相关定义 AKI定义及分期参照《2012年改善全球肾脏病预后组织(KDIGO)指南》[8]。肾功能恢复:SCr自发下降和停止透析[9]。肾功能恢复正常:SCr降至正常范围,且eGFR>60 mL/(min·1.73 m2)[10]。eGFR使用CKD-EPI公式计算。
病例介绍 病例1和病例2于2024年5月一同进入DMO贮存罐中工作,均戴正压式呼吸器、橡胶手套。病例1着防护服,无皮肤裸露在外,工作约2 h;病例2着普通工作服,颈部皮肤裸露,工作约3 h。病例1当晚出现乏力、恶心、纳差,未予重视。病例2当日下午出现双侧腰痛、心慌、乏力、恶心、呕吐,呕吐物为胃内容物,于社区医院使用青霉素及双氯芬酸钠治疗,效果不佳。病程第2天两人就诊于当地同一医院,发现SCr明显升高(分别为380 μmol/L、333.6 μmol/L),考虑“AKI 3期,DMO中毒”。
病例1 53岁男性患者,“高血压”10余年,未治疗,从事相关工作24年。体格检查:血压149/86 mmHg,双下肢无水肿。尿液检查:蛋白±,隐血±,pH 8.0,比重1.002,中性粒细胞明胶酶相关脂质运载蛋白(NGAL) 214 ng/mL,N-乙酰-β-D-氨基葡萄糖苷酶(NAG)3.8 U/(g·Cr),RB蛋白(RBP)1.83 mg/L;尿C3 2.58 mg/L,α2巨球蛋白(α2-M)2.00 mg/L;尿蛋白定量0.32 g/d。血液检查:血红蛋白(Hb)106 g/L,血清白蛋白(Alb)28.5 g/L,SCr 586.1 μmol/L,尿素氮(BUN)6.1 mmol/L,总二氧化碳28.5 mmol/L,肌红蛋白115.8 ng/ml,D二聚体1.83 mg/L,抗核抗体(ANA)1∶128,抗双链DNA抗体<1∶10,抗中性粒细胞胞质抗体、抗肾小球基膜抗体等自身抗体均为阴性。胸腹部CT:两肺下叶炎症;两侧胸腔积液。心脏超声:左房大,左室壁增厚,左室舒张功能减低。喉镜:双侧声带黏膜稍充血。肾脏超声:左肾131 mm×55 mm,右肾125 mm×46 mm。肺功能:中度弥散功能障碍。心电图、头颅CT、眼底检查未见异常。
病例2 37岁男性患者,“慢性乙型病毒性肝炎”多年。体格检查:血压130/90 mmHg,双下肢轻度水肿。尿液检查:蛋白和红细胞阴性,pH 8.0,比重1.007, NGAL 101 ng/mL,NAG 11.2 U/(g·Cr),RBP 1.38 mg/L,C3 2.62 mg/L,α2-M 9.70 mg/L;尿蛋白定量0.42 g/d。血液检查:Hb 119 g/L,Alb 38.6 g/L,丙氨酸氨基转移酶79 U/L,谷氨酰转肽酶95 U/L,SCr 457.0 μmol/L,BUN 7.9 mmol/L,总二氧化碳26.4 mmol/L,肌红蛋白43.7 ng/ml,D二聚体0.79 mg/L,补体C4 0.4130 g/L,ANA 1∶128,余自身抗体均为阴性。胸腹部CT:两肺坠积性炎症;双侧胸膜增厚,双侧胸腔少量积液。肾脏超声:左肾120 mm×54 mm,右肾124 mm×45 mm。心电图、心脏超声、头颅CT未见异常。
病例3 52岁男性,2018年4月穿防护服、戴防毒面具进入DMO反应釜中工作约6 h,自觉吸入臭味气体,当晚出现恶心、纳差、腹胀、腰痛、少尿,自行服用“感冒冲剂”后腹胀、少尿症状无缓解,并逐渐出现双下肢水肿。病程第5天当地医院查SCr 1350 μmol/L,来我院就诊。既往“高血压”1年余,间断服用硝苯地平。体格检查:血压125/85 mmHg,眼睑及双下肢轻度水肿。尿液检查:蛋白++,红细胞+,白细胞+,pH 5.5,比重1.010,NGAL 1 587.40 ng/mL,NAG 14.2U/(g·Cr),RBP 4.7 mg/L,C3 24.67 mg/L,α2-M 8.10 mg/L;尿蛋白定量0.15 g/d。血液检查:Hb 131 g/L,Alb 39.5 g/L,SCr 1 305 μmol/L,BUN 24.7 mmol/L,钾4.0 mmol/L,钠133.1 mmol/L,氯94 mmol/L,钙2.08 mmol/L,磷1.9 mmol/L,总二氧化碳18.1 mmol/L,补体C4 0.41 g/L,ANA 1:128,余自身抗体均为阴性。肾脏超声:左肾101 mm×50 mm,右肾97 mm×48 mm。心电图、胸片未见异常。
肾活检病理 光镜:3例患者肾间质均增宽、水肿,多处肾小管上皮细胞刷状缘脱落(图1A)。肾小管内均可见较多偏振光下具有折光性半透明结晶(图1B),少量嗜碱性物质,例2和例3可见少量蛋白管型。例1和例2间质亦可见上述结晶,周围伴多核巨细胞包绕(图1C、1D)。例2肾小管重度急性病变,可见裸膜;例3中度急性病变;例1中度急性病变合并轻度慢性病变,个别小管基膜断裂(图1E),灶性肾小管萎缩、基膜增厚。例1间质灶性单个核细胞浸润(图1A),散在浆细胞、嗜酸性粒细胞及中性粒细胞,伴纤维化。例2和例3间质少量单个核细胞浸润。肾小球系膜区均轻度增宽。例1见1个细胞性新月体,例1和例2部分球毛细血管袢开放欠佳。囊壁均可见节段增厚分层,例3见小管返流。动脉均可见弹力层增厚分层,例2和例3有节段透明变性。免疫荧光:基本全阴。病例1免疫组化:间质浸润细胞CD3+、CD4+、CD8+、CD68+、CD138+计数分别为488个/mm2、276个/mm2、208个/mm2、516个/mm2、8个/mm2。病例2电镜:肾小球足细胞足突节段融合。肾小管上皮细胞刷状缘脱落,甚至胞体脱落。
图1 草酸二甲酯中毒患者肾活检病理
A:多处肾小管上皮细胞刷状缘脱落,部分管腔内可见透明晶体,间质见炎细胞浸润(HE,×200);B:管腔和间质内均可见具有折光性的晶体(HE+偏振光,×200);C:小管上皮细胞PCNA染色阳性多见,多核巨细胞从间质突入管腔(IH,×400);D:从间质突入管腔的多核巨细胞CD68染色阳性,胞体右下有小片透明晶体(IH,×400);E:邻近多核巨细胞的小管基膜断裂(PASM-Masson,×400);*:草酸盐晶体;▲:多核巨细胞,↓:断裂小管基膜
治疗和随访 3例患者入院后均接受了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CRRT)、充分水化、枸橼酸合剂、促红细胞生成素(EPO)、虫草制剂、维生素B6等治疗。例1和例2还使用了钙离子通道阻滞剂(CCB)。因肾脏病理见间质炎细胞浸润,例1于病程第22天加用泼尼松20 mg/d,第66天SCr降至正常。例2于第40天加用泼尼松20 mg/d,第46天随访SCr 170 μmol/L。例3入院时即加用糖皮质激素(甲泼尼龙40 mg/d静脉滴注),明确病理诊断后,于第27天调整糖皮质激素为泼尼松20 mg/d,第62天SCr降至正常(图2)。例3在我院随访5年,泼尼松缓慢减量至停药,SCr波动于92.8~113.2 μmol/L。
图2 3例患者血清肌酐(SCr)变化趋势
↑为肾活检时间;肾活检分别在病程第19天、13天、24天,活检前SCr分别为460.6 μmol/L、469.8 μmol/L、428.0 μmol/L
文献复习 文献共报道21例急性DMO中毒患者,均发生于国内[2-7]。
临床表现 21例患者年龄27~58岁,17例(81.0%)经皮肤接触中毒,暴露部位皮肤损伤表现为烧灼感、红肿、破溃、脱屑等;邵金金等[7]报道的 4例(19.0%)患者无明显皮肤损伤表现,考虑经呼吸道吸入是主要中毒途径;无误服事件。
1例轻症患者SCr不详,20例(95.2%)患者均有不同程度SCr升高(表2),11例(52.4%)达AKI 3期,6例(28.6%)无尿或少尿,10例(47.6%)有腰痛,2例(9.5%)有肢体水肿。约半数患者起病时尿检异常,7例(33.3%)有轻~重度蛋白尿,2例(9.5%)有镜下血尿,5例有(23.8%)白细胞尿,末次随访均转阴。所有报道病例均有胃肠道反应,包括纳差、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多在中毒早期出现(表1)。
*1例轻症患者血清肌酐不详;+有2例治疗无效死亡
肾脏病理 2例患者于病程第27天、22天行肾活检[4-5],活检前SCr分别为287.0 μmol/L、175.0 μmol/L。1例有肾小管中到重度急性病变,伴大量草酸盐晶体沉积,肾间质见灶性炎细胞浸润[4]。肾小球和动脉病变均较轻。
治疗及结局 13例(61.9%)行肾脏替代治疗(RRT),5例(23.8%)使用糖皮质激素。治疗后,19例(90.5%)肾功能恢复,2例(9.5%)死于多脏器功能衰竭。15例(71.4%)随访0.5~4.0月时肾功能恢复正常(表2)。
本文报道的3例患者与既往文献相似,均为DMO意外暴露后,短时间内出现恶心、纳差等胃肠道症状和SCr明显升高。3例肾脏病理均表现为急性肾小管间质病变伴大量草酸盐沉积,与余溱等[4]报道的1例患者肾活检结果一致,充分证明DMO中毒相关肾损伤是一类草酸盐肾病(ON)。遗憾的是,本文和已往病例均没有检测血浆及尿液草酸浓度,这些指标对于判断DMO中毒很可能是有帮助的。
动物实验和病例报道中,DMO具有强烈的皮肤和黏膜损伤刺激或腐蚀性[2-6]。本研究中例2虽然有部分皮肤裸露,但无皮肤损伤表现,可能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例1和例2在CT影像上相似的肺部炎症、渗出改变考虑为吸入中毒的表现。虽然没有病例报道,化学品毒性实验证实DMO有急性经口毒性[1]。
DMO作业环境中常合并存在甲醇,甲醇中毒以中枢神经系统损伤、眼部损伤和代谢性酸中毒为特征[11],未见以AKI为首发表现报道。文献报道中9例患者有头晕,但无精神状态改变,且3例患者检测血甲醇阴性[4],故不考虑存在甲醇中毒。
因此,经口、皮肤黏膜、呼吸道等途径的DMO暴露史、AKI及肾脏病理发现大量偏振光下折光性结晶可诊断急性DMO中毒。但还应注意鉴别原发性高草酸尿症、乙二醇中毒或大剂量使用维生素C等继发性高草酸尿症。
DMO毒理机制不明。在体外,酯类可在酸性条件下水解成酸和醇[12],有学者认为DMO在进入人体前已经分解成草酸[2]。康凡等[13]发现吸入DMO的小鼠发生多器官损伤,提示DMO可在机体内分解。脂类,包括三酰甘油、胆固醇等,也属于酯类,化学结构上的相似性可能让DMO以不同于体外的方式被分解代谢。
在另一种可导致急性ON的化学物质——乙二醇诱导的动物模型中,草酸盐晶体最初在肾小管腔内形成、聚集[14],通过氧化应激等途径损伤小管上皮细胞[15]。受损小管细胞上调黏附分子使晶体易于附着,并通过调节尿钙、尿枸橼酸、尿流速等因素形成有利于晶体形成的微环境[16]。随后,晶体可被小管上皮细胞吞噬,或移位到小管间质被巨噬细胞吞噬,形成局部炎症反应[17]。Vervaet等[17]发现,停止摄入乙二醇后,大鼠肾脏中草酸盐晶体数量较前明显减少,提示在去除暴露因素后新的晶体形成过程被抑制。基于上述研究,急性ON的病程可大致分为管腔内晶体形成期和肾小管间质炎症反应期(图3)。本文例3肾活检时间迟于其他病例,其肾间质晶体沉积、炎细胞浸润不明显,可能与早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相关。此外,本研究发现部分吞噬晶体的多核巨细胞进入小管腔内(图1C、1D),可能是肾小管基膜断裂提供了条件。
图3 急性草酸盐肾病损伤模式图
例1和例2部分肾小球袢皱缩,与化学物质中毒性肾病的缺血性改变相符[18]。值得注意的是,肾脏缺血再灌注可进一步扩大炎症反应,加重肾小管损伤。
DMO中毒并无特效解毒剂,其代谢物草酸理论上可通过间歇性血液透析有效清除。本研究3例患者均采用了CRRT,该方式的优势在于持续降低毒物浓度的同时保持内环境稳定。充分水化(保持尿液>3 000 mL/d)和枸橼酸盐对于降低尿草酸浓度,促进晶体排出有极大帮助[19]。糖皮质激素的使用存在争议。由于大量草酸盐晶体沉积可在肾脏局部触发炎症反应,我们认为小剂量糖皮质激素对改善肾脏结局是有益的。本文3例患者使用糖皮质激素后肾损伤均较前改善。其他药物(如抗氧化剂、CCB、EPO、维生素B6、虫草制剂等)疗效尚待进一步证明。
本中心梁少姗等[20]的一项回顾性分析中,63.5%(33/52)的ON患者肾功能恢复正常。DMO中毒患者除2例死于急性期外,70.8%在随访0.5~4.0月时肾功能恢复正常,整体结局较好。本文例3是首例长期随访患者,其随访SCr基本为临界值,未见远期并发症。
病例1有长期未控制的高血压病史,但肾脏和眼底小动脉均未见明显硬化,提示高血压相关肾损害较轻。长期高草酸水平可对肾脏和心血管产生慢性损伤[21],该患者从事相关工作24年,其肾脏慢性病变、高血压和心脏超声改变是否为慢性中毒表现需进一步评估。
DMO中毒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DMO毒理机制有待阐明,测定DMO及其下游产物在中毒患者血浆和尿液中的水平将有助于理解发病机制;DMO及其代谢物的蛋白结合率需要被明确,以评估早期行血液灌流的必要性;早期诊断疾病、监测疾病转归的指标有待鉴定,尿草酸水平可能是有潜力的标志物。
[引用本文]庄璐璐, 王霞, 童玲, 左科, 柳晶. 草酸二甲酯中毒相关肾损伤的临床病理特征及转归[J]. 肾脏病与透析肾移植杂志, 2024, 33(5): 424-429.
ZHUANG Lulu, WANG Xia, TONG Ling, ZUO Ke, LIU Jing. Clinicopat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outcomes of nephropathy associated with dimethyl oxalate poisoning[J]. Chinese Journal of Nephrology, Dialysis & Transplantation, 2024, 33(5): 42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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