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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随着医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和药物研发的创新,肺癌患者迎来了诸多有效的治疗手段,延长了生存期。但由于肺癌人群存在异质性,临床中仍有诸多人群面临治疗挑战,如小细胞肺癌患者尚无标准治疗,现有疗法下生存结果仍然有限;免疫治疗耐药人群可用方案有限、后续治疗疗效不佳;驱动基因阳性TKI耐药或KRAS突变人群治疗选择有限等。因此,肺癌治疗方案的探索从未停止。近期召开的 2025 AACR年会上,多项聚焦肺癌治疗的前沿研究揭开面纱,本文将对大会中聚焦“难治”肺癌人群治疗优化探索方面的热点研究进行梳理。
非小细胞肺癌:从新型疗法到克服耐药的多维探索
非小细胞肺癌领域的探索聚焦在新型疗法进展、免疫/TKI耐药及KRAS突变方面。
ADC药物是近年来继免疫治疗和靶向治疗后又一大研究热点。基于Trop-2在NSCLC中的高表达,Trop-2成为肺癌领域的重点关注的靶点之一。II 期 EVOKE-02 研究聚焦无驱动基因突变的转移性NSCLC,评估SG联合帕博利珠单抗±卡铂的一线疗效,既往结果显示了该方案的潜在疗效和良好的安全性,本次大会报道了该研究的探索性分析结果,显示尽管肿瘤组织中Trop-2呈高表达,但不同Trop-2表达亚组的ORR和PFS并无差异,提示该方案疗效与Trop-2表达无关,为“未筛选人群”提供了潜在方案。基于此,III期EVOKE-03研究已启动,聚焦 PD-L1 TPS≥50% 人群,探索SG联合帕博利珠单抗的一线治疗价值1。另一项 III 期TroFuse-023研究则针对转移性鳞状NSCLC,在帕博利珠单抗联合化疗的基础上,进一步评估维持期加用Trop-2 ADC(Sac-TMT)的疗效。该研究计划入组 592 例患者,通过分层因素(包括Trop-2表达水平)探索最佳获益人群,有望为鳞状NSCLC的维持治疗开辟新路径2。
图1.III 期TroFuse-023研究设计
个体化新抗原疗法(INT)领域,报道了一项V940 (基于mRNA的INT)联合帕博利珠单抗用于新辅助治疗后未达pCR的II-IIIB期NSCLC患者辅助治疗的正在进行的III期——INTerpath-009 研究(NCT06623422)。V940通过 mRNA 编码患者特异性新抗原,激活个性化抗肿瘤免疫应答,既往I期数据(KEYNOTE-603)已显示其单药或联合帕博利珠单抗的抗肿瘤活性。INTerpath-009研究计划入组 680 例患者,聚焦无 EGFR/ALK 突变人群,旨在通过“INT+ICI”的组合,攻克术后复发难题,为早期患者的全程管理提供新工具3。
图2.III 期INTerpath-009研究设计
免疫治疗耐药是NSCLC面临的难题之一,通过免疫联合策略克服免疫治疗耐药一直是探索的热点。一项1期研究评估了含肠系膜明串珠菌菌株的活菌疗法 CJRB-101 联合帕博利珠单抗治疗初治或ICI耐药III/IV 期NSCLC和生物标志物和免疫特征,结果显示,该疗法可通过增强巨噬细胞抗原呈递和吞噬作用、增加 GZMB+ CD8+ T 细胞浸润、降低调节性T细胞(Treg)比例等发挥作用。尽管样本量较小(12 例),但其“微生物-免疫协同”的理念为耐药患者提供了新策略4。另一项研究显示,AXL抑制剂Bemcentinib 联合帕博利珠单抗用于免疫联合化疗耐药的肺腺癌可克服免疫耗竭,重新激活cDC1树突状细胞和、CD8+ T细胞和NKT细胞。同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联合靶向JAK2/STAT3通路的三联疗法(AXL-PD-1-JAK2/STAT3)可增强疗效,具有协同潜力,为耐药患者带来了“重启”免疫应答的希望5。
驱动基因阳性NSCLC TKI治疗后耐药同样是临床待解痛点。既往研究显示,HER3 和 c-Met 在 NSCLC 中的表达上调与耐药性相关,同时靶向这两个靶点可能是一种有效的治疗策略。基于此,一项临床前研究探索了一种新型的HER3×c-Met 双特异性ADC(SDP01873)EGFR-TKI 耐药的NSCLC人源肿瘤异种移植(PDX)模型中抗肿瘤活性,并展现了可观的结果6。
对于NSCLC中的KRAS突变人群,近年来实现了从“不可成药”到KRAS G12C抑制剂的突破,但整体疗效仍待提升,KRAS G12C/STK11共突变进一步削弱了KRAS G12C抑制剂二线治疗的疗效,但是否适合一线治疗尚不明确。II 期研究KRYSTAL-1 队列E评估了KRAS G12C 抑制剂Adagrasib一线治疗KRAS G12C/STK11共突变晚期 NSCLC 的疗效与安全性,结果显示ORR为30.3%,中位PFS 4.8个月,中位OS12.3个月,疗效令人鼓舞,值得在进一步探索7。
小细胞肺癌(SCLC):从靶点深耕到多机制协同的破局之路
现有标准治疗下,SCLC复发率高,生存结果不佳。为进一步提升SCLC患者预后,多个机制的药物开发正在进行中,主要聚焦在ADC、T细胞激活、VEGF通路领域。其中,DLL3(Delta样配体-3)作为SCLC高度特异性靶点,其靶向药物开发进入 “井喷期”。当前,SCLC领域靶向DLL3正在探索的药物包括ADC、T细胞衔接器、CAR-T 细胞疗法等。靶向 DLL3的双特异性T细胞衔接器Tarlatamab(DLL3xCD3)近期已获FDA批准用于SCLC治疗。本次大会报道了多项靶向DLL3药物的临床前研究结果,包括双特异性 ADC、三特异性T细胞衔接器和CAR-T疗法。其中DLL3xSEZ6和DLL3xB7H3双特异性ADC在临床前模型中均展现出强效抗肿瘤活性,同时靶向双靶点,可解决肿瘤靶点表达异质性的问题,使疗效优于单靶点ADC,且安全性良好8,9。此外,三特异性T细胞衔接器 ZW209作为首个整合CD28共刺激信号的三特异性抗体,通过CD3/CD28双信号激活 T 细胞,解决了SCLC治疗中T细胞浸润不足和功能缺陷问题,临床前研究显示其在体外能增强T细胞活化与增殖、体内对人源化SCLC模型具强效抗肿瘤活性,且安全性良好,为提升SCLC治疗应答率和持续时间带来新希望10。最后是CAR-T 疗法方面的进展。CAR-T 疗法在实体瘤治疗中面临T细胞耗竭和通用型CAR-T(UCAR-T)功能减弱等方面的问题,而表观遗传调控成为关键突破口。一项临床前研究设计了一种通过CRISPR关闭或开启表观遗传调控基因的系统,分别命名为Epi-off和Epi-on,以增强CAR-T和UCAR-T疗法的持久性,并选择与耗竭相关的表观遗传调控基因 ARID1A来测试该系统功能。研究发现ARID1A敲除的DLL3 CAR-T在体外表现出更少的耗竭表型(TIM3+/LAG3 +细胞减少)和更强的干细胞样特征(TCF-1+亚群增加),体内实验中显著延长荷瘤小鼠生存期,减少肿瘤体积。更重要的是,该策略在UCAR-T中同样有效,在维持疗效的同时降低了毒性,为SCLC的CAR-T治疗提供了更安全持久的方案11。
除DLL3外,针对 SCLC 的“免疫冷”微环境,B7H3(CD276)成为新焦点。研究发现,B7H3 高表达于SCLC细胞表面,通过抑制T细胞活化、促进肿瘤迁移和血管生成驱动疾病进展。敲除B7H3可显著降低SCLC细胞的迁移能力,靶向B7H3的ADC药物m276-SL-PBD在小鼠模型中减少肿瘤负荷、抑制转移并增加T细胞浸润,机制上与下调转移关键基因NFIB相关。这一靶点的验证,确立B7H3为潜在治疗靶点并验证了CD276 ADC 的治疗潜力,为突破 SCLC 现有治疗瓶颈提供了新策略12。
总结和展望
2025 年 AACR 在肺癌治疗探索中展现出针对不同亚型的差异化突破。NSCLC领域,围绕新型疗法与耐药难题展开多维探索。Trop-2 ADC、个体化新抗原疗法均显示了可观的临床转化前景;活菌疗法、双特异性ADC等分别为免疫耐药和TKI人群提供了新方向;KRAS G12C/STK11共突变人群中,Adagrasib一线治疗展现初步疗效。SCLC领域,DLL3 靶向药物的多元开发或可带来突破性进展。除此之外,AI在肺癌疗效与毒性预测、耐药与复发监测的探索相关研究也有报道,且潜力已初现端倪13-17。未来,随着各领域III期研究的推进,肺癌“难治”性人群将不再“难治”。
基于当前晚期 NSCLC 新型策略的研究现状,您认为未来该领域的研究重点和方向应聚焦在哪些方面?有哪些新兴技术或理念可能会给晚期 NSCLC 的治疗带来突破性进展?
崔久嵬教授:
在肿瘤治疗领域,新机制的阐明可挖掘新的治疗靶点,进而推动新治疗策略产生。一方面,新机制的揭示能够为CAR-T治疗、ADC治疗、靶向治疗等药物的研发开辟新的靶点来源;另一方面,对耐药机制的深入解析有助于促进药物的迭代更新,助力患者实现高效低毒、延长生存的治疗目标。此外,新机制的探索推动了精准治疗的发展,例如当前单靶点治疗正逐渐向多靶点整合转变。总之,以机制驱动为核心,从底层到顶层构建新治疗策略是当前研发的关键突破口。
在精准治疗策略的优化方面,需从生物标志物导向患者分层和精准协同机制两个维度进行深入探索。尽管目前在免疫治疗中寻找生物标志物仍面临挑战,但未来有望通过多机制的研究发现新的生物标志物,从而精准筛选获益人群。在精准协同机制方面,需从机制层面入手,制定精准协同机制策略组合,以实现多机制联合治疗,避免无针对性的泛泛组合。
为整体把握肿瘤的发生发展规律,应从多元化视角出发,以此推动患者个体化治疗的实施。从建立预测与评估模型这一维度来看,多组学技术的发展与人工智能的进步实现了多模态融合,能够多维度剖析患者特征,为治疗疗效预测和预后判断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持。多元化的多学科协作是研发新治疗策略的关键,这既包括临床诊断治疗学科间的产业协作,也涵盖基础到临床的多元化交叉融合。在制定治疗策略时,需综合考量疗效、不良反应和可及性等多个维度,为患者制定全面、科学的治疗方案。
新理念的提出为肿瘤治疗带来了新的思路。从单点突破到整体架构的转变,要求我们将研究视野从肿瘤细胞扩展到免疫微环境以至宿主,构建它们之间的网络连接。通过定位关键网络节点,为患者制定更为科学有效的治疗方案。
在新技术领域方面,首先是新机制的突破。合成致死、表观遗传学调控等新机制的发现为临床实践提供了关键技术支持。具体来看,ADC药物研发已经从单靶点迈向双特异单抗和三特异单抗的多靶点领域,载荷也从单个发展为双个,借助不同的机制协同作用共同杀伤肿瘤。这反映出理念革新与技术平台升级的深度融合,从多个角度多元化地针对肿瘤的不同环节予以精准打击。
第二大方面,细胞治疗技术作为重要的发展方向之一,涵盖了TCR-T、CAR-T等基因修饰细胞,以及非基因修饰的TIL细胞等多种类型。TIL细胞疗法在肺癌中初步显示疗效,达到了40%的有效率。当下,细胞治疗正不断探索与其他治疗方案进行联合应用,这一联合策略有望从多维度激活免疫细胞,避免其发生衰竭,确保免疫细胞能够长期存活,保持其杀伤毒性。
第三方面,新的靶向治疗理念和药物研发理念也在不断更新。AI能够预测蛋白模型和靶点,有效助力有效靶点的筛选,加速靶向药物的研发进程。这不仅对传统药物研发模式带来了深刻变革,还开拓了蛋白质降解技术等诸多新兴领域。
第四方面,微生物与免疫治疗的协同发展也是重要突破。工程菌改造技术能够有效改善肿瘤微环境,和免疫治疗联用可提升其疗效;溶瘤病毒在黑色素瘤治疗领域已取得显著突破,而在肺癌治疗领域也展现出初步疗效,且依据肺癌不同机制对溶瘤病毒进行改造,也将是未来的重要发展方向。总之,微生态调节从整体宿主角度出发,通过精准调节免疫功能与免疫治疗协同,有望发展为新的治疗方法。
最后,在疫苗研发领域,AI技术革新推动了新抗原的发现。目前,疫苗种类日益丰富,涵盖多肽疫苗、细胞疫苗以及MRD疫苗等多种类型,这些疫苗均已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并与免疫治疗联合展现出良好疗效,为肺癌治疗开辟了全新途径。
结合2025 AACR报道的NSCLC TKI耐药及KRAS突变治疗进展,您认为当前领域的核心突破点有哪些?未来在克服耐药及提升疗效上,哪些创新方向最具潜力?
陶敏教授:
在EGFR-TKI耐药后的治疗过程中,首要任务是进行相关检测以明确耐药靶点,从而助力精准治疗的开展。若未找到明确靶点,联合免疫治疗或许是一种可行的选择。既往研究表明,EGFR突变或驱动基因阳性的患者,单药免疫治疗效果不理想。然而,近期一些联合治疗,如ORIENT-31研究(免疫+抗血管生成+化疗四药联合)或HARMONi-A研究(依沃西单抗联合化疗)结果显示,免疫联合化疗方案相较于单纯化疗改善了患者生存。然而,贝伐珠单抗联合化疗的疗效优于单纯化疗,四药联合与三药(贝伐+化疗)对比的结果似乎并不理想,能否通过加用免疫治疗克服TKI耐药仍存在争议。
近年来的重要突破之一是ADC药物的出现。在针对EGFR-TKI耐药的治疗研究中,目前主要有三种以trop2为靶点的ADC药物。其中,芦康沙妥珠单抗和dato-DXD在Ⅰ/Ⅱ期临床研究中显示出对患者生存期的改善作用,Ⅲ期临床研究也观察到了类似结果。
另一个关键突破点在于埃万妥单抗的运用。埃万妥单抗是一种针对EGFR和MET的双特异性单抗,将其与化疗或三代TKI联合能够显著改善患者的生存期。其独特作用机制在于,埃万妥单抗联合三代TKI可以同时抑制上游和下游以及旁路信号通路,从而发挥更佳的治疗效果。在三代TKI联合埃万妥单抗的一线治疗研究中,已经证实能够改善患者的PFS,而OS的相关结果虽尚未公布,但基于目前的积极数据,其前景值得期待。
KRAS靶点曾长期被视为“不可成药”靶点。近年来虽在该靶点的药物研发上取得了一定进展,也已显现出部分疗效,但总体而言,疗效仍不甚理想,有效率大约仅为30%-40%。究其原因,从结构上看,KRAS靶点自身结构较为特殊,其靶点表面相对光滑,缺乏良好结合位点。此外,KRAS与GDP的结合能力较强,从而对药物活性产生影响。另一方面,从其在信号通路中的位置来看,KRAS属于中间靶点,EGFR、VEGFR、MET等信号通路上游的突变激活以及下游众多的信号通路,都会对药物的疗效和耐药情况产生影响。再者,肿瘤本身就是一种多基因突变的疾病,在用药过程中,其他相关基因可能发生改变,进而干扰药物的有效性,出现多重耐药现象。因此,在KRAS靶点的研发上取得重大突破并非易事。
令人欣喜的是,KRAS治疗正在积极探索联合治疗。目前的回顾性研究发现,KRAS突变的NSCLC患者使用免疫治疗疗效较好。究其原因,可能与KRAS突变患者肿瘤突变负荷(TMB)相对较高、PD-L1表达水平也较高有关,更为关键的是KRAS突变可能有更多的移码突变,能产生更多对免疫治疗有效的新抗原。所以,目前KRAS突变患者在一线治疗时,首选的仍然是免疫治疗联合化疗。有研究正在积极探索在免疫治疗与化疗的基础上,再加上KRAS抑制剂是否能进一步提高疗效,这一研究结果令人期待。但也不容忽视的是,这种联合治疗可能会导致不良反应增加,其具体疗效还有待于Ⅲ期研究来揭晓。
除此之外,其他治疗联合策略也有突破。比如,KRAS抑制剂与西妥昔单抗的联合治疗,在前期研究中显示出疗效提升;KRAS抑制剂与化疗的联合治疗同样处于探索阶段,已初步显现出疗效增加的趋势。然而,这些联合治疗方案总体上也带来了不良反应的增加。至于疗效提升的幅度是否能够让患者接受,这就需要在疗效与不良反应之间进行权衡,期待更多的Ⅲ期临床研究结果来验证其疗效和安全性,从而确定这些联合治疗方法是否能够成为KRAS突变患者更优的治疗选择。
在SCLC领域,DLL3靶向药物(双/三特异性抗体、CAR-T疗法等)和B7H3靶向ADC展现出一定潜力,您认为哪些临床转化前景更佳?在基础研究和临床转化方面,还需要重点突破哪些关键问题?
周蓉蓉教授:
近年来,SCLC药物开发中,按机制可分为ADC、T细胞激活、VEGF通路药物,其中ADC重点围绕TROP2、B7H3和SEZ6靶点开发,T细胞激活主要围绕DLL3靶点开发,VEGF通路以Anlotinib和PD-1/VEGF 双抗Ivonescimab为主。当前,DLL3 SCLC治疗靶点的潜力逐渐显现,成为临床热点,包括抗体偶联药物(ADC)、双特异性T细胞衔接器(BiTE)、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疗法(CAR-T)等。今年多项可观的研究结果让我们看到很好的临床转化前景,其中,靶向DLL3/CD3的双抗Tarlatamab在2024年已经获得FDA批准用于广泛期SCLC。另外,包括三特异性T细胞衔接器HPN328(MK-6070,DLL3/CD3/albumin三抗)也在开发中,HPN328后线治疗SCLC的ORR为50%18。可以看出靶向DLL3疗法的探索相对处于领先地位,也将是SCLC肺癌治疗领域的一大突破。
当然,SCLC领域新药物、新策略的探索层出不穷,但仍处于初期阶段,未来仍有多个挑战:首先,DLL3表达复杂,存在肿瘤内异质性,机制尚未完全解析,基于DLL3靶点的探索方向较多,未来如何通过明析机制确定最佳方案是一大方向;其次,多种新兴靶点药物尚缺乏与疗效直接相关的生物标志物,无法精准筛选优势人群;最后,随着多种新型药物的出现,如何优化联合策略、用药时序也是未来需要探讨的问题。
崔久嵬 教授
教授 博士生导师
吉林大学第一医院肿瘤中心肿瘤科主任
吉林省生物治疗重点实验室主任
吉林大学肿瘤研究所所长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常务理事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免疫治疗专委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生物治疗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医药质量管理协会细胞治疗质量控制与研究专委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医师协会肿瘤医师分会 常务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营养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免疫治疗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罕见肿瘤与罕见靶点专委会 副主任委员
陶敏 教授
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肿瘤科首席临床专家、苏州大学附属第四医院(苏州大学医学中心)肿瘤科主任、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理事
中国医师协会中西结合医师分会肿瘤病学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肿瘤分子靶向治疗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非小细胞肺癌专家委员会常务委员
江苏省医学会肿瘤学分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中西医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免疫学会肿瘤免疫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抗癌协会肿瘤复发与转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医学会肿瘤学分会肺癌学组组长
周蓉蓉 教授
医学博士,二级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
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博士后,高级访问学者
中南大学湘雅医院肿瘤科副主任兼肿瘤放射治疗科主任
中国毒理学会特种医学毒理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湖南省医学会放射肿瘤学专委会 候任主任委员
湖南国际医学交流促进会精准放疗与人工智能专委会 主任委员
湖南省抗癌协会精准放疗技术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湖南省抗癌协会脑转移瘤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湖南抗癌协会肺癌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湖南省医学会肿瘤学专委会 常委
中华医学会放射肿瘤治疗学分会姑息治疗学组 委员
中国医师协会放射肿瘤治疗专业委员会食管癌学组 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胶质瘤专业委员会脑转移癌学组 委员
参考文献:
1.Jyoti Patel,et al. 2025 AACR. #LB399 / 5
2.Marina Garassino,et al. 2025 AACR. # CT250 / 19
3.Tina Cascone,et al. 2025 AACR. # CT251 / 20
4.Arim Min,et al. 2025 AACR. # LB400 / 6
5.Chia-Nung Hung,et al. 2025 AACR. # LB401 / 7
6.Limin Wang,et al. 2025 AACR. LB279/2.
7.Marcelo V. Negrao,et al. 2025 AACR. CT209/1.
8.Yuan Tian,et al. 2025 AACR. # 4776 / 12
9.Frank An,et al. 2025 AACR. # 6081 / 22
10.Desmond Lau,et al. 2025 AACR. # 7318 / 4
11.Zichong Peng,,et al. 2025 AACR. # 4816 / 19
12.Mahek Fatima,et al. 2025 AACR. # 7234 / 10
13.Junho Song,et al. 2025 AACR. # 3667 / 29
14.Junho Song,et al. 2025 AACR. # 3668 / 30
15.Junho Song,et al. 2025 AACR. # 6273 / 20
16.Balaji Selvaraj,et al. 2025 AACR. # 6312 / 26
17.Junho Lee,et al. 2025 AACR. # 7430 / 8
18.Beltran H, et al.2024 ASCO.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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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崔久嵬教授、陶敏教授、周蓉蓉教授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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